普普

还得走很远的路才能安睡

报废车者之歌

 “您...能帮我个忙?”Apollo的视线从窗外黄昏凝固的街景回到她的身上,此刻odin拘谨用毛巾擦着枪,听到对方的话音慢了半拍抬起了眼睛:一种年轻时特有的大胆和某种纯粹困惑的神情,现在她看不出什么。Apollo从窗口回来,一边从体恤下摆遮住的短裤口袋里拿出一只细长的——笔?她看到了一只缄默的口红,放在Apollo暖烘烘的手心里一点点挨近她的脸庞,直到odin看明白非标准手写的英文。

  “这个没有问题。”

  她吞下了另一个近乎疑问的祈使句,放下枪拍着对方瘦削的肩膀示意她坐在桌子上。Apollo咬着唇舌尖润了一下唇瓣,稍稍的仰起头:色泽奇异的头发有一点滑过她的耳际,扫过下颚和颈侧的皮肤轻柔的弯着一个弧,她就是这样带着明显的局促和紧张睁着眼睛面对对方的,双手双脚,毛领针织,忽然裹着袜子的脚裸皮肤感到松紧带绷紧的轻微不适。odin的——属于点22枪口保险栓和黑羊皮手套的手指轻柔的捏着她的下巴,她遵循着最俗套的电影原理闭上了眼睛,睫毛忽闪,微微张开唇。

  首先是她唇线的轮廓,她接过口红奶油般的涂抹上的触感和不时颤抖的眼睑里恍惚阳光令人昏昏欲睡,Apollo仍然紧绷着身体内血液流动的眩晕,“假如一根小提琴也能感到疼痛,那我就是这跟弦。[1]”她想,对方的手指轻轻的抹去涂出的部分,拇指推着她的脸颊要她在仰高一点。下唇,唇端沾着一点上唇的玫瑰红:稍稍掺入些牛奶,看起来非常适合初次约会的甜美,想象:组合她轻盈的过腿袜和发丝缎带变成一个俏皮并且神秘的符号。

  
她啪的一声合上口红盖,Apollo睁眼。接过去之前抿了抿唇瓣,整理了体恤领口和头发站起来,她走向门口时向odin挥了挥手。“再见,晚上见。”

  (你不换衣服吗?你要去做什么呢?)

  Odin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体恤短裤的背影,回想起对方的唇瓣感到格格不入的妖异,她在门外把铁皮邮筒里的纸单一一读完,一点柔软的头发依偎在颈侧,背影像个十足的失足少女。回来示意她交电费:请您不要忘了,不要拖到后来再交。
  
  [1]:原句自纳博科夫的《lolita》,亨伯特对洛实施抚爱解决欲望之前在旅馆门口的内心活动。
其实最后一段就是odin的幻想了:无关,回去擦枪,睡一觉,更改枪支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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